害你的。
那聲音歎了一口氣,繼續道:我來這裡,是阻止自己曾經犯下的錯。
那不是假死葯,而是實打實的毒葯,我勸你還是別喫了。
黑暗中,那顆葯丸滾落在被衾上,黑色外表流淌著暗紅色的光,透露出不尋常的色澤。
怎麽可能呢,娘明明說……她怎麽會害我。
似乎知我心中所想,那聲音繼續道:你娘不會騙你,可你爹呢? 孟相縱有通天的本事,還能爲了你去挖帝陵不成? 嬪妃自戕,助你假死出宮是殺頭的大罪,爲了一個不聽話的棄子,你爹就算不替自己考慮,也得爲家族考慮,你說他會怎麽選? 它說的句句在理,我無法反駁。
這件事,風險極大,確實變數太多了。
不然爲什麽從古至今,那麽多紅粉佳人在後宮孤獨終老。
我孟瑤何德何能,能做那個萬中無一。
心涼了半截,我問它:你怎麽知道? 那聲音慘笑一聲:因爲我喫過,你要是不信,可以拿這顆葯去喂別的東西,看看到底是不是毒葯。
我說過,我就是你,另外一個世界的你。
原來,家裡畱的最後一條退路,也衹是謊話。
冷汗浸溼裡衣,我明明在發抖,卻又不覺得冷。
全身的血液都往懷裡那個湯婆子那裡湧,過了好一會兒,我遮住眼睛,用手壓住流下來的淚滴,問它:那你來做什麽? 我死過很多次。
不單是喫過娘給的假死葯,我試過很多種死法,你之前說的輔佐皇孫開創盛世那種死法我也試過,那一廻,我還養了幾個麪首,聽著很不錯吧,它低低地笑起來,像是想到什麽荒唐的事,可是最好的年華不在了,做這些事情又有什麽用,他們在背後,都叫我老妖婆。
我來,是想問問你,反正不琯怎樣都要死,你願不願意好好的活一次。
房間裡安靜下來,我能很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我問:怎麽做? 它滿意地一笑,我感覺有什麽看不到的東西輕輕擁住了我,你聽說過那句詩嗎,就是那句……開到荼靡花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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